雪若笑容满面地接过药瓶:“多谢上官大人,奴婢一定会记得用药。”
上官逸不再多言,看上去有些疲累。
傅临风一挥手,轿夫们立刻把轿子抬了过来,一列家丁也亦步亦趋地跟过来。
见雪若独自站在台阶上,并未有婢女搀扶,傅临风伸出手欲扶雪若。
雪若伸在空中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避开,扶着宫轿的横栏就要利落地跨进去。
“慢点,当心脚上的伤口,”傅临风在一旁提醒道。
雪若反应过来,耷拉眉眼:“你一提醒,顿觉疼痛难耐。”说罢,皱着眉,一瘸一拐地钻进轿内。
上官逸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对话,弯了弯唇角,眉目舒张。
原来雪若并没有告诉傅临风自己没有痛觉,但却没有瞒他。
心里忽觉说不出畅快。
雪若掀开轿帘的一个角往外看,上官逸还站在门口,身板笔直如松,神情却轻松自然起来,不似方才欠他八百吊钱的模样。
心中啧啧叹道,这人一日三变,神于天圣于地,盘古开天地都没他善变啊!
她叹息地放下帘子,伸个懒腰,舒展下受了一天罪的可怜身体。
簇拥着宫轿的一队人马逐渐走远,上官逸仍然定定地站着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