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这才纳过闷来鲫鱼是什么意思,恶狠狠地说:
“哦!敢情你惦记辛老道?!日!冲你鲫鱼我们夫人!我也叉你!”
他一把拽着谢阿生要给他带出去。
沈清起:“昨夜她吓哭了么?”
霍齐当时正忙着清扫战场,他一推谢阿生:“元帅问你话呢!臭鲫鱼!”
谢阿生点头:“哭了,说我坑你了什么的,有些话听不太懂,可能是我中原话不够火候。”他面带疑惑:
“只是人与人之间,语言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所表达出的情绪我却能懂,你当时躺在床榻上昏厥之时,她瘫坐在旁边哭得花颜失色,脸上的络腮胡子掉了一半,我才发现是她。
直至听得军医说,元帅没有大碍,好像是急火攻心所致昏厥。
她这才站起来,朝着我目露凶光的又踢又打。”
谢阿生也懊恼极了。
沈清起没有太意外,辛月影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淡然,那反而越代表了当时她有多害怕。
他喉咙滚了滚,眼眶红了,他心疼极了。
他突然不想跟谢阿生计较了。
杀了他固然泄愤,但还要再另寻旁人。
早点打完仗,早点带着她回家。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一个想法。
沈清起抬抬手,让霍齐出去了。
霍齐一愣,虽不情愿,却也知此处是军营重地,不能有二话。梗着脖子出去了,临走前又骂了谢阿生一句:“臭鲫鱼想吃仙女肉,我呸呀!你也配呀!哼!”
他望着谢阿生:“你折返回去是拿什么东西?”
谢阿生目光躲闪。
他犹豫一阵,从怀中拿出一枚香囊。
粉色的料子,上面绣着一朵朵的小花,一瞧就是女人送的。
这在沈清起眼里看来有点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