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官击案而起,勃然大怒,问曰:“汝将圣上致于何地?”遂勒令以铁钉封其口,剜其目,凿其肋骨,贯其耳。
微弱的小灯映照着肩并肩的两个人。
跃然纸上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身处不见天日的刑室里,饱受酷刑的摧残,在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时,在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的时候,他依然从容而冷静的为这个帝国的走向而出谋献策。
辛月影最后一句话没看懂:“可暂拟休战盟约,通使殷勤,大兴商道,以物易物。这是何意?”
沈清起:“爹的意思,是想与大漠兴商路,互通贸易,我想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李荣打断了。
大漠出良驹,或许可以以大漠良驹易我们的瓷器茶叶丝绸这类生活必须物资。
毕竟大漠不断滋扰来犯,究其根本,也是因为贫穷。
一旦大漠人的日子过得好了,他们谁还愿意去打仗呢?
且温饱思淫欲,他们还如何众志成城?
届时他们的武装力量必然松弛。
一旦他们过分依赖我们的物资,长远之后,他们的国力也必衰。”
辛月影愕然:“这是一条好计谋,为何萧宸瑞没有采纳?还坚持重用乔忠?没有签订盟约?”
沈清起冷笑:“因为萧宸瑞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愚忠的人。他或许怀疑爹别有居心。
又况且,萧宸瑞自己不是有一条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策么,就是以那大漠的公主为要挟,趁机让乔忠兴兵讨伐。”
“天啊。”辛月影愕然,两眼发直的望着纸上的字字句句,望了好久,她感叹道:“当一个人完全没有私心时,所散发出的慨然正气竟然都能杀敌于无形。”
沈清起疑惑的望着辛月影:“你觉得是杀敌于无形?爹杀了谁?是咱爹被杀了,是咱们全家被杀了!”
“错!你格局小了。”辛月影认真的望着沈清起,她盘腿,面对沈清起,用手指指了指‘提审官击案而起,勃然大怒,问曰:“汝将圣上致于何地?”遂勒令以铁钉封其口,剜其目,凿其肋骨,贯其耳。’
辛月影:“李荣害怕了。他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是愤怒,隐藏在愤怒之下的,是害怕,不,更准确的说,是恐惧,已到极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