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长久,沈清起想起了什么,他眸光一亮,扶着萧朗星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
“听着,是爹不对,是爹把娘气走的,与你无关。我这就把她找回来,我知道怎么把她找回来,你在家里等着,等着我们回来。”
萧朗星紧紧攥着沈清起的衣襟,满目扭曲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么,你是在哄我么?”
“不是,不是哄你,爹说真的,爹从没骗过你的不是吗?”
郁城。
这里每逢到了雨季,总是阴雨连绵,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黑云压城,天色昏暗。
车厢里也黑漆漆的,辛四娘的手脚被捆着,她惊恐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清起。
有冷汗自沈清起苍白如洗的脸上一滴滴的落下,他的手死死的摁着右膝。
右膝彻骨般的痛意搅得他几乎快要窒息了,他垂眼,麻木的看着他的腿在以一种丑陋的方式不住的痉挛,颤抖着。
冷风顺着窗子吹进来,他颤抖着手,将辛四娘身上披着的风兜裹了裹。
辛四娘害怕极了,她已不再求饶了,也放弃了抵抗,只闭着眼瑟缩着。
“别着了风。”他神魂晃荡的说。
辛四娘眼眶红了,泪水一颗颗的往下落,她哭了:“你这样变着法子的折磨我,是不是因为我给你下毒?那毒药是王屠户给我的,你是个爷们就找王屠户去啊,他就在牛家沟的东街,你有本事你找他去啊你,别这么折磨我呀!”
“嘘。”他抬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遮在辛四娘的唇上,指尖轻轻向上抬,他仔细替辛四娘将脸上的泪水擦了。
“你别哭坏了她的眼睛。”他有气无力的说:“月月回来以后还得用这双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