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时,两个人居然会默契的走到对方的立场去。
她说:你能容他,已是难事,你给了他选择,你没有逼迫他。
他说:我能容他,不是为你,你别有负担,我有私心的。
耳边,传来了辛月影和沈清起打情骂俏的笑声。
冲突和矛盾在他们的面前,只是用来将他们变得更加亲密的东西。
沈清起啊,他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姑娘。
谢阿生是真的以为,辛月影会冲过去,像孟如心那样大声质问沈清起为什么在教一个小孩子杀人,是不是在利用他。
两个人或许会吵起来。
最好辛月影再给沈清起一巴掌。
然后他们就决裂了。
他想,小石头那么聪明,也一定会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
谢阿生也会冲过去,将激动的辛月影带走。
这一箭,会有很多雕。
他想,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要是这样的话,辛月影会不会成为小石头的舅母了?
谢阿生猛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很龌龊的念头又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往外冒了,他抬手给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极力晃晃脑袋。
谢阿生走出房间,沉默的将木材往上搬运。
疗情伤,任重道远。
入夜,清月木匠铺仍在如火如荼的加点赶制之中。
后院众人忙碌得挥汗如雨,数九隆冬,有人打着赤膊在锯木,头顶冒出白雾来。
一辆马车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披着黑色的风兜。
料峭的夜风摇曳着他宽大的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