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曾经也被如此折辱过,他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冰冷的牢狱。
可故事里的沈清起,几回从梦中惊醒,却没有人在漫漫长夜里拥抱着他,他只能独自沉浸在无边的苦楚之中撕心裂肺。
他用相同的方式,折辱了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霍齐绕着远方的路走过来,轻声道:“二爷,他们来了。现在动手么?”
沈清起遥遥望着远方,眯眼望着远方:“那是谁?瞧着眼生。”
霍齐:“闫景山说是叫崔淮,工部小小侍郎而已。”
辛月影看向沈清起:“我借用一下这个。”
她说着话窜起来了,抄走了立在对面的沉甸甸的枪头,双手握住枪头与枪杆的衔接处,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箭似的冲过去了。
崔淮正和闫景山站在山崖边俯瞰地势,议论着修道之事。
辛月影提着枪头冲过去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老梆子你别动弹!”
辛月影两只眼闪烁着火红的光。
由于闫景山已经提前交代过护卫不需要保护崔淮的周全,所以辛月影就那么长驱直入的将枪头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枪头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崔淮的衣裳,冰冷的枪尖抵在他的后背。
崔淮站在崖边,稍稍一动,崖边的尘土簌簌滚落。
他回头,见得一个头梳双螺髻,身穿红棉袄的矮女人面色狰狞的盯着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
闫景山的护卫反应得快,两步掠过去,攥住了崔淮的左右手。
霍齐大惊:“啊!辛老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起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