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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仓促用手遮住,警惕回头望他。

二爷面目冰冷,满眼恫吓。

霍齐若有所思的离开,在灶房,望着擀面杖和牛鼻环沉思。

直觉,是直觉告诉他辛老道很可能就是给二爷宽心了!

可理智又对他讲,不会吧,夫妇时日那么久了,不会是他想的那种红,一定是昨夜治疗二爷的腿时不小心落上的。

直觉:你太天真了!怎么可能会在那个位置?

理智坚称:可二爷的伤口没有裂开!

直觉想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画面,辛老道在上面。

理智说,不可能,那是二爷啊,谁敢来压他?

霍齐拿不准了。

他拿着咸菜坛子回去,见得二爷正坐在小炕桌前,手中拿着张鲜红的纸。

阳光落在沈清起轮廓分明的脸上,他的唇角轻轻扬着,那双黯淡了很久的眼眸,终于开始有了温度。

“有笔么?”沈清起问。

“有。”霍齐回了一声,去给他拿笔墨。

霍齐取来笔墨,打开墨盒倒水,顺便偷瞥,红纸之上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婚书:

爱我宠我,疼我护我。

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发起人:霸天白虎辛月影。

执行人:

霍齐眼睁睁的看着二爷在执行人三个字的下面写上一行清秀的小字。

傲天白龙沈清起。

霍齐的直觉在他的心底大呼小叫:宽心了!这就是宽过心了!这是铁证!

理智直呼:我看也未必!可能是言语宽慰了一番而已,不要激动,二爷元气大伤,焉能有此体力!

众所周知,病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