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马清清喉咙,一把将辛月影扒拉开,板着脸沉声道:“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辛月影眯眼观察着瘸马,想判断他有没有说实话。
瘸马一挥手:“是心情呀!他一心想带你游山玩水,你们夫妇二人同游大好河山,心情舒畅,他病自然好的也快,你要知道,这全身的经络都是通着的。”
瘸马的话锋毫无预兆的转走:“我跟你丈夫达成了约定,到时候你们玩你们的,我和晚晚玩我们的,咱们两家最好是谁也别打扰谁,这行吗?”
辛月影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想直接回家。
可是船舱起起伏伏,显然已经扬帆起航了。
她真的上了贼船。
瘸马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医德,宽慰辛月影:
“我给他新换了药,这药一直敷在他的腿上,只要他别摘,精心着,别受寒,根本就没事!你瞧,我屋子里带了这么多药呢。”
瘸马竭力自证:“你觉得若是去了一回江南腿就折了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可能吗?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若是如此,住在南方身患腿疾的人怎么办?人家是直接得削大腿还是怎么的?”
瘸马面露哀求:“你回去别问他成吗?他跟我说你越晚知道越好。
他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可他想让你没有负担的跟他出去玩,你晚知道一天,就能高高兴兴地跟他玩一天。
人家一片苦心,你担待点,行吗?”
辛月影垂着脸,声音很小:“可是,我担心他的腿会疼啊。”
她顿了顿,沉声道:“他腿疼的时候,一向都死撑着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