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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啃枣。

侍卫们不敢跟上来,跟着一个两个星星点点的枣核走。

大王这枣核扔出了两个人并行的既视感。

嬴政几乎不说话,赵政找话说,说的都是小时候在邯郸的事。

嬴政静静听着,虽然不吭声,可悲欢是相通的。

赵政专挑让他心里难受的东西说,说到最后,嬴政忍不住了,叫他闭嘴。

赵政笑笑地看着他。

嬴政眼睛一垂,逃避似的,大步走了。

回到宫里,才想起来,那些也是赵政心里的口子,提起来的时候,他怎么那么风轻云淡。

嬴政心里不舒服。

晚上,他接见了一些大臣和地方官员,摆了宴席作为慰问。

嬴政喝了点酒,回到寝宫时,已经深夜。

他忽然发现今天晚上赵政一直没出现。

宫殿里喊了几声,没人回答,嬴政有点醉了,又禁不住瞎想,那人是不是又玩消失。

心口揪着般难受起来。

消失就消失,他不在乎了,十年、二十年、最好永远别再出现了。

宫人们被他遣退了,他在榻上坐了一会儿,脑子越来越昏沉。

胃里翻江倒海的,没忍住,吐了出来。

衣服沾了些酒水,他扶着走廊往沐浴的地方走。

推开门,里面的雾气扑了出来。

正在池子里的赵政转过身。

嬴政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眯了眯眼。

好一会儿,认出他来了,说话有些慢:“你没走。”

赵政眉尖一挑:“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