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彼此彼此。”
“我收回那句话。”
“哪句。”嬴政淡淡抬了抬眼。
“不管用那句,”赵政抬起手,“现在管用了。”
嬴政嗤笑:“自己吹。”
赵政忽然凑近。
嬴政无处可退,险些和他贴上唇,眼睛睁大了些,呼吸停住。
“我每隔一段时间会休眠,那天我想告诉你,但是你睡得很沉,我想着不可能这么巧,没想到回去就休眠了。”
嬴政当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政道:“别装傻,你听懂了。”
嬴政别过头去,慢吞吞开口:“跟我没关系。”
说得很轻巧,好像真的没关系。
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收紧了。
赵政保持着俯身看他的姿势,一只手撑着侧壁,很近,面色沉静如水。
一只手伸出去,似是要捏住嬴政的下巴。
嬴政躲了一下,那手却更缠上来。
嬴政别开他:“发什么疯?”
赵政只是看着他,眼底的沉静、认真渐渐消失,变得黑压压一片,晦暗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忽然,宫车到了行宫大殿。
赵政回神,收回手,露出一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去休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车马起驾回咸阳。
路经邯郸,在那里停留。
这是两个人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两个人看过赵王宫、关押质子的旧址,很多地方。走过一棵枣树时,他停住脚步,“这树居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