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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提溜着他的衣领,像拖了条鱼一样,大步拖进更衣间。他从换下的衣服里火速翻出个药瓶,倒了一颗药,“张嘴。”

嬴政晕乎乎的还想吐,捂着胃部,蜷缩在更衣的软榻上。

完全听不见赵政在说什么,身体的应激反应不收他控制。模糊间,他被一只手捏住下颌,唇齿被迫张开。

那只手的力道那样大,他完全无法挣脱,下意识用手抓住了对方,一口咬了下去。

“……”赵政额头一跳,青筋突起,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属狗的??”

手腕被咬出了血,他换了左手捏住小孩的下巴,温声地哄:“乖,张嘴,吃药就没事了。”

嬴政却仿佛没有听见,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左右不安地挣扎,唇角还带着赵政手上的血,瞳孔有些失焦。

赵政怕他出事,恨铁不成钢地咬住那粒小小的药片,俯身。

对上了小孩的嘴唇。

更衣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挣扎的声音、痛苦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都没有了。

浑浑噩噩的意识像是找到了归宿,嬴政既清醒过来,又有些发蒙。柔软的唇瓣和他相触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

像是想明白了一道不解的谜题。

松懈间,唇齿被霸道地撬开,一片更柔软且湿热的东西抵着什么推了进来。

他微微睁大了眼。

那柔软只是轻轻一碰他的上颚,留下了药片,便转瞬抽离。

嬴政一点点回过神,药的苦味占据了他所有的味觉,苦涩中,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腥气。

他抬头。

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赵政早已转身去翻衣服里另外的药罐子:“镇静的药。”

嬴政摇了摇头,不,他问的不是这个。

可是没有勇气再问出来了。赵政给了他另一个药,跟他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胃药,自己吃,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