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早就料到会这样,解下手腕上准备好的红色丝带,“抬头。”
嬴政抬起头,眼睛就被丝带裹住了。
他眼前都是喜洋洋的朦胧红色,“这是做什么?”
赵□□身给丝带打结,“不让你看,不然心理作用,你会觉得很疼很疼。”
这样。
嬴政抓着他的衣襟,因为看不见,其他的感知被放大,因为和赵政靠得很近,他的心跳格外的快。
赵政系好,起身离开,被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衣襟,他一顿,安慰道:“别怕,解下你脚上的绢布就摘下来。”
“嗯。”嬴政慢慢松开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抓住了赵政,就好像是一种本能,本能地希望赵政离他近些,不要远离他。这话他不好说,说了怕被赵政取笑,就顺势松了手,小声道:“那你轻一点。”
“嗯,”赵政恶作剧地揉乱他的头发,“不会弄疼你,放心。”
然后……
皇帝陛下第一次进行临床治疗,毫不意外地翻车了。
一开始下手有点猛,牵动了伤口,嬴政哀嚎了好几声,差点想把赵政扔到床下去。
他的伤口和药粉还有绢带粘在一起,赵政熟练之后就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弄,拆解的过程相当漫长,赵政小心小心再小心,一边用消毒水化解一边用剪刀一小下一小下地剪,等他彻底剪完,嬴政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好在他没有乱翻身的毛病,不然有的头疼。
解下来后,脚腕上就是一些还没被吸收的药粉和血痂,伤口咬得不深,而且牙咬出来恶比较碎,不好缝合,赵政就给他涂了药,喷了促进愈合的喷雾,然后小心地用纱布和胶带包扎好,保持清爽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