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没好气地又补了一脚给他。
赵政闪身躲过,飘飘然转到一座书架后,拿起一卷竹简:“小嬴政,今天有什么收获?”
“算是有吧,父王准许我跟着昌平君学狱讼之事了。”嬴政用金签拨弄着灯芯,“成蟜也跟着一起。”
“不用管他。”赵政翻看着久违的书简,低头凑过去问了问竹片和水墨混在一起的味道,突然很想处理政务。特别、特别想。
他透过书架看向正在整理衣服的嬴政:“小子,明天你去廷尉那里,我跟你一起。”
苍天,哪怕只让他在奏简上打钩他都愿意。一路走过来看见那些庸君昏君、奸臣佞臣,他简直恨不能给这些人一锤子。
嬴政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那说好,跟我一起可以,不要妨碍我学习。这衣服怎么穿都不对,你过来帮我看看。”
“就不,有本事你打我。”
“弄好了我就打你,你等着!”嬴政咬牙切齿地回答,干脆把外衣脱下来,背过身去摆弄雪白的里衣。
总算报了刚才被嬴政丢在马车里卡着的仇,赵政心情大好地翻开一块画图用的方形木片,只看了一眼就啪一下合上,咳了两声。
隔着书架慢吞吞地问:“小孩,你今年十一岁?”
“嗯,怎么了?”
那是虚岁十一吧,实岁也就十岁。
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赵政掂量着手里的竹片,转念一想,这是什么时代,平均寿命低得可怕,能跟两千年后比吗?
“我之前跟你说,不要跟胡姬生孩子,你记住,其他的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