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已经查了差不多,只剩下一个小县就能交差回京了,费心思虑的事就等之后再说吧。
看到了县城简陋的城墙,城门上石碑风化得县名都变得模糊不清,不过对于提前做过功课的他们来说辨认倒不是一件难事。
车外手下掀了车帘回道:“大人,石云县到了。”
“走吧。”王羽仁下了马车,一身金褐色的行头看上去和游商的品味差不多,他拿出早就做好的假过所,守门的士兵没有多疑心就把他放了出去。
王羽仁照例在城里逛了一圈,找不同的百姓打听县里赈灾粮的发放情况,虽然有的说多有的嫌少,但是根据他们说的数量和粮食的新陈来看,确实是这批应该下放到百姓手里的赈灾粮没有错。
又细心调查了五天左右,确认石云县没问题,王羽仁也放下一块担子:好歹不用见血,这一路走过人,人他都杀麻了。
这是最后一站了,皇上让他适时公布身份,在本府再呆一阵子震慑新上任的官员,然后再离开。
他照例去找了县令,表扬了一番他勤政爱民,然后就准备离开去府城。
可他还没踏出石云县城门呢,就被一个男子跪地拦轿。那人哭诉自己有冤,跪请御史大人作主。
这人是个秀才,说自己姓李名应,长辈过世后房子被外人侵占,官府和罪犯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坑害他,他求告无门,才出此下策。
县令还在边上站着呢,话都没听完,脸就黑成了锅底。
王羽仁头疼,不过他在公务上头一贯严谨,即便李秀才是胡说八道呢,他的责任心也驱使他要听一听。
把李秀才带到县衙后院,叫人上了茶点,王羽仁叫他仔仔细细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但李秀才刚没说几句,王羽仁就突然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