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一听访客的名头,点头哈腰地跑去报信,邱静岁拿不准公冶文会不会见他们,但今天既然来了,他俩就不会白跑一趟。
半晌后,门房擦着汗回来,满怀歉意地说:“我们公子不在府上,请世子和夫人改日再来吧。”
就知道会是这样,邱静岁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说:“不要紧,我们没什么旁的事,想来文公子总要回府的,我们在这里等等也无妨。”
小厮被这话堵的,连手脚都不利索了,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句,扭头又去通风报信。另一个门房不敢轻慢,把他们请到了屋子里用茶。
邱静岁喝着果茶,吃着点心,等了不到两刻钟,起头那个小厮便堆着笑来回道:“正是小人眼瞎耳聋,原来公子方才刚刚回来,一听有贵客驾临,忙要小的请世子和夫人过去呢。”
“知道了。”邱静岁心中一乐,也没为难人家。
她小声跟陆司怀道:“看来是借你的光?”
陆司怀偏头看她,不知是什么意思地摇了摇头。
按理说公冶家虽然现在寥落了,但祖上可是大富大贵过许久的人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有那么快落败。不过公冶文也是奇怪的很,明明不至于此,还住在这么一处冷僻幽小的院子里。
小厮把人带到就离开了,说公子不喜欢人打扰。
邱静岁跨过院门,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院子里,树上、地上、桌上、凳子上,处处都能看到被弃置的废字纸。有些被风刮到台阶下,还在卷着边,有些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被雨水浸透,墨迹模糊。
捡起手边的一张字纸一看,上面写满了八字排盘等邱静岁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