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脑海中最深处的理智告诉她,要克制,要想一下可能的后果,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完全依赖着他,被他引领掌控着的感觉又绝让人难以拒绝。
他倾倾身,邱静岁便又被落回了锦被之上。
到最后,混乱中,她还是模模糊糊的,在两人的唇齿间发出近乎于呢喃的低语:“我害怕。”
说完后,她感觉到陆司怀停下了动作,接着又在她微阖的眼尾轻轻亲了几下,她听到他说:“若做了噩梦,我便把你叫醒,别怕。”
她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又好像这么答也没错,邱静岁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反驳了,她连呼吸都被剥夺了去,更何况是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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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去去去,哪来的麻雀。”展月轻声念着,晃了晃树干,寒枝上的几只雀鸟扑棱着灰翅挪动了窝,不过也只是转身落在了墙头上。
珍珠从正房走出来,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
展月等陪嫁侍女按捺不住凑上来,却也只敢用气音问:“小姐还没起身吗?”
珍珠摇摇脑袋,又把食指竖到嘴边,示意她再轻声一些。又问:“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正。”展月说完,便忍不住偷笑起来,她捂着嘴巴,眼睛里却全是坏笑,想要跟珍珠来个心领神会,不过珍珠却并没有八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