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霄没搭理他,把汗巾子叠好放到桌上:“大人请看。”
汗巾子用料不差,末端还绣了一段花样繁杂的卷草纹,不像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东西。
“你老实说,这是从哪儿来的?”追霄的语气让邱静岁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是偷的。”
“在哪儿偷的?”
“船上。”青竹低着头答。
“还不说实话?!”
邱静岁看见追霄走过去强握住青竹的手,不知道动了哪个地方,青竹连声喊疼,招供道:“是从京城偷的,大爷饶命啊!”
“你在跟踪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青竹摇头不止。
“那你为什么到过京城,你爷爷应该不在那里吧?”
青竹嗫嚅:“我是被爷爷收养的,爷爷家有一门亲戚在京城,是有钱人。我去借钱看病,没要到,气得我就把他的汗巾子给偷了。”
“亲戚做什么?叫什么?”追霄追问。
“他在公主府厨房上做事,名字叫十两。”
“定安公主府吗?”邱静岁插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