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吐了吐舌头, 笑着跑开了。
回到稍显简陋逼仄的小屋中, 邱静岁拿到颅骨的好心情接连被打断,干脆洗漱完睡觉。
一片黑暗,但是同沉入梦境的黑暗不同,这是一片能看得见的黑暗,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是梦。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梦境轰炸,如今邱静岁适应得很快。
与其沉溺在绝望崩溃的情绪中,现在能力不足的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是从梦中获知信息。
她借用视角的这个女子应当是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反绑在背后的手可以摸到地上带着水汽的柴草堆, 邱静岁适应了这样黑暗的环境后, 隐约能看到其他人影影绰绰的轮廓,大概有十几二十几个人, 绝对称不上少。
因为被堵着嘴, 所以没有人说话,沉默和黑暗漫溢在这四角囚牢。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 微微泛黄的火光透进来, 邱静岁被晃得闭上眼睛。
在闭眼的前一秒,她勉强能看到门口出现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们将一个女子猛力推进来,接着门“咔哒”一声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光亮。
之后一整晚的梦境,邱静岁“附身”的女子都在饥饿、干渴的煎熬中睡了醒醒了睡,一直到邱静岁醒来。
这个梦她连一个人的脸都没有看清,信息少得可怜。
她无力地摸着脑门,掀开被子下床。
敲门声响起,邱静岁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