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一上马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一人,竟是身穿绯色官袍、腰佩银鱼袋的陆司怀。
“大人,”邱静岁捧出一张笑脸打招呼,“您也去衙门呀?”
明明昨日还是一副不熟的模样,今天就开始笑脸相迎了。陆司怀想到她态度转变的原因,心中更添一丝郁气。
见对方阖上眼不搭理自己,邱静岁也没有气馁,她没话找话:“太川郡主是那位王府的千金?她今年多大了?”
陆司怀继续闭目养神。
“大人为何叫我离公冶文远一点?我只从家里人口中听过公冶家的一些传闻,但总觉得有许多不解之处。”邱静岁两手搭在膝盖上,从下往上瞧着他,问道。
对方睁开了眼,目光凌厉地看向她:“说。”
邱静岁斟酌片刻,问:“不是说浑仪监的监正代代都是由公冶家的人担任吗?可是据我所知,现任监正似乎并不是出自公冶家。”
“嗯。”
“公冶文为什么没有接他父亲的班呢?”
“公冶文之父公冶芹于四年前暴病身亡,那时公冶文年岁尚小,监正暂由他人担任。”陆司怀说着,一手抽开矮桌下的抽屉,拿出一盘糕点。
看陆司怀没有要吃的意思,邱静岁自觉捻起一块松子百合酥,边吃边继续问:“那公冶文什么时候接任?”
“去年,但他拒绝了。”
“为什么?”
“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