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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静岁脑子一片懵,好一会儿脑子里才冒出来一句话:难道,这就是轻功?

突然绝处逢生带来的巨大喜悦被这个念头给带跑偏了,她抬头看了眼救命恩人,雨水滑落到他墨蝶翅膀般的睫羽上,随着他的动作被甩在身后,只留下了极小的雨珠,眉眼如墨,鼻梁挺拔,薄唇轻抿,这般绝色男子却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她居然认识。

她目前所处的晋朝是一个历史中不存在朝代,中央集权制还没有到达顶峰,贵族仍然在自己的封地上享有税收和一定的管理权。在这些多如牛毛的贵族之中,卫国公陆家和韩国公崔家历代勋爵,彪炳卓著,是仅次于皇家的顶尖权贵,而现在挟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独子,陆司怀。

竭力控制住心里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疑问和失重带来的恶心感,她被陆司怀带到了一处农庄里。

脚刚一落地,她立马跑到田边干呕了几声。作为一个在现代经常晕车的人来说,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她对陆司怀的极大尊重和忍让了。

庄子上的王管事一见是自家少主人,立马上来替他撑开了油纸伞。

陆司怀皱眉看着不远处的清瘦身影,对王管事道:“等她好了让她来见我。”

说罢,转身进了庄子里的一处院落中。

邱静岁干呕了一会儿,直起腰来拍着胸脯顺气,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管家上来恭敬地将她请到身后的院中,说陆司怀要见她。

忍着浑身的潮湿,她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地进了前厅。陆司怀早换好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见她进来,也只是抬起眼皮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喝手中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