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张老二这次可是犯下了大错!”二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着恨恨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张二爷,“他居然鬼迷心窍,和那邪/教搅合到了一起去!”
“这可是要连累一家人蹲大狱的事情啊!”
李福懵了一瞬间,不知怎么瞬间想到前些天才遇上的那些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又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在李家人因为震惊短暂说不出话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张二爷抱住了头,他痛苦的声音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迫不得已。
“家里鸡一群一群地死,眼见着剩下的都活不了了,那可是一家人两年的辛苦!没了这些鸡,我们甚至还要给城里的食铺赔钱!”
张二爷哑声道:“好不容易寻到了愿意收我们孙孙的夫子,到了明年谁知道又有什么变故?”
“我们家哪还有钱?现在别说拜夫子,要是这些鸡死完了,家里几年都缓不过来,只能就那么吊着一口气!”
张二爷话语中的悲苦之意叫现场众人都变得沉默,二婶别过头去,这次什么都没说,只脸颊又一次被泪水浸湿。
这也是农户人家为什么不大规模养殖的原因之一,猪虽是农人平民会吃的肉,但哪怕将猪养在茅厕下边,还是要想方设法给猪找食叫它们长肉。
养鸡虽然没有养猪花费那么大,但一旦大规模养起鸡,就得担心这些鸡的健康。
像是张二爷家里这样的,一只鸡生病时候没发现,最后所有鸡都生了病,等鸡死完了将所有家底赔上去的例子屡见不鲜。
农家哪有什么抗风险能力,万一选错了路,可就不止一家人饿肚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