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识飘啊飘,终于远远地扫向时昼。
他面白如纸,拖沓着脚步往另一处茅屋去,时不时还要捂着胸口喘上一会儿,全然不似面对她时的轻松。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见状,赶紧迎上前来,将他扶稳,满脸疼惜道:“时、时哥哥,你还好吗?”
“还好,”时昼斜过眼来,神情冷漠地抽回手,“多谢。”
一手落了空,小姑娘有些失落,但还是红着脸道:“我、我知道你不舒服,我阿爹昨日刚好从山上采了老参,要不然……我拿给你补一补?”
这番话似是提起了时昼一两分兴致,他歪了歪唇角道:“你爹进山这样危险,他采到的人参就这样给我?”
看见他的笑,小姑娘脸色更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爹说这是给我攒下的嫁妆,只要、只要……”
后面的话,她呢喃着说不下去了。
时昼歪了歪头,阳光将他惨白的脸照得隐隐发光,确实是能勾引小姑娘的皮相。
他直看得人家满面通红,才哼笑道:“多谢姑娘抬爱,但只是我一个外人,你才见过我几面就想以身相许?还想将嫁妆贴给我?你爹知道他的女儿还没出嫁就想着倒贴吗?”
小姑娘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整个人如遭雷击,几乎想找个地缝钻回去。
“在下告辞。”
时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将那姑娘晾在原地。郁妤亲眼看着她狠狠跺了下脚,哭着离去了。
郁妤:……
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的神识小心翼翼地追随着时昼,生怕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