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郁妤接话,他继续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养好了伤,再去合欢宗也不迟。”
说着他便起身离开,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呕出一口血来。
躺在屋内的郁妤如何为闻不到血腥味?但她仿佛无知无觉的样子,并不出言关心。
一直等时昼的气息远去,她才悠悠地吐出胸口的郁气,对方才那个尖锐的自己感到厌烦。
——
只是很快,郁妤又发现了不不对劲。
冷静下来扫视屋内,她发现这房间虽然干净整洁,却与“奢华”二字毫不沾边,连墙面都有些坑洼,像是拿泥巴强行抹平的。
这可不是时昼的风格。
不知是受血脉影响,又或者是因为年少时吃过苦,时昼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比她更甚,这样粗陋的房间,不像是他能布置出来的。
更她奇怪的,是屋外不时传来的人声,那种往来阡陌的感觉不似在修真界,反而像是在凡间。
此时,郁妤只恨自己遭人当胸一击,伤了内府,神识也被困在躯壳内不能离开,令她只能像个普通凡人一般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如此又过了几日。
又到了送药的时间,时昼推门而入,将尚且冒着热气的药碗递过来。
郁妤沉默地喝了。
她看着时昼一日白过一日的脸色,终于还是别扭地开口询问:“你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