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愔愔的关注点放在另一处:“师姐,这个周报和月报看起来很有用唉,岑氏用了之后立刻就稳定下来了,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看着密报上熟悉的名字,郁妤道:“不必了,上面提到的李、卫两人我知道,他们两人都不堪大用。”
谢愔愔有些疑惑:“人是不中用,但方法看着还行呀?”
郁妤解释道:“周报月报,不过是上层管理者为了了解手下人工作内容的工具罢了。只是你看,这岑氏族学每七人便要出一个组长,每三组便成为一个分部。若这样算下来,他们光管理者就要任命数百人。分层多了,欺上瞒下,伪造数据的事自然也不会少。”
“管理规范固然是好,但水镜上花团锦簇的文字多了,总会掩盖水镜下流淌的暗影。”
说到这里,郁妤又想到了自己现代的老板,忍不住笑了笑:“掌权者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候,就是底下人开始做动作的时候。”
“岑氏啊,这是在自取灭亡呢。”
——
“经过……等方式的计算,本次考核的通过率达到了九成。”
岑氏,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殿中,对着水镜侃侃而谈:“对未通过的弟子,我等也令他们立下了新的欧克尔(okr,注1),并对自己未通过的原因进行了深刻反思。根据他们的反思情况,我们发现问题集中在……几个方面。”
这位中年人自然就是离开补习班的李夫子。
当初,他本以为入了岑氏便能有更好的发展,只是受制于岑今朝这个空降修二代,让他满身本事无法施展。但现在,岑今朝重伤不醒,他的朝代终于来临了。
他志得意满地做着展示:“根据周会、周报和月报,未来我们应该采取分层管理,严格各类流程,实现逐层上报。同时,以成绩作为绩效考核的标准,同时实施末位淘汰,令危机成为前进的动力。”
而他演讲的听众——岑家主,作为一个正经的古人,对这些现代的管理手段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