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昼还是那身闻仙宗人手一件的弟子袍,微垂的眼笑得眯起,很是乖巧的模样。
只是他长大了,眉目也更深了,给这份笑容添了一分俊俏。
郁妤迎上前,上下扫了扫他道:“好像瘦了点。”
闻言,时昼整个人似是垮了下来,方才那一丝成熟的感觉荡然无存。
他撒娇道:“师尊你是不知道,那些元婴期的夫子可难伺候了,为了把他们拉进补习班,我可累坏了。”
虽然知道他是刻意扮丑,但郁妤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瞬,她想像以前那样拍拍他的头,却最终只是落在了肩膀:“辛苦了。”
另一边,时昼连头都往下低了,却只感觉熟悉的温度落在肩膀,不自觉地僵了僵。
但那一丝失落很快便被掩盖过去,让郁妤丝毫未觉。
等浊虺无声无息地合上门,他这才拉着郁妤到内间坐下。
桌上一如既往地放着一碟点缀了枸杞的果脯,旁边,晾凉到恰到好处的清茶幽幽地散着香。
这份体贴让郁妤心头微暖,自然也没注意到时昼扶着她的两只手,几乎将她圈在怀中。
她顺势坐下,像以前那样伸出手来,查探时昼的修为。
两人分隔近百年,她的灵力在接触到时昼的一刹那,陡然沸腾。这让她微微全身微微发热,连面上也逐渐染上一抹沱红。
她努力克制因灵力狂涌而剧烈跳动的心,自然没有察觉时昼与她交握的手微微弯曲。
良久,她才松开时昼,微喘了一口气道:“你离了我后,是不是疲懒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在金丹呢?”
时昼摩挲着指尖残存的热意,笑道:“若是到了元婴,可参加不了这菩提盛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