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夫子都来见我,”岑今朝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了, 我岑氏的讲习夫子, 还比不上外面那些野路子!”
“全部……可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有夫子在堂上的。”有人犹豫道。
“啪”的一声脆响。
唧唧歪歪的声音戛然而止,说话之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我说,让所、有、人来!听不懂人话?”岑今朝的额间迸出青筋。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轻视他, 质疑他, 甚至一个家奴都敢当面反驳他。
管事们虽然知道这位少爷不好伺候,但岑今朝这副状若癫狂的模样, 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几人相觑片刻, 忙不迭地赔笑道:“是是是, 少爷等等,我们这就去, 这就去。”
他们潦草地行礼,凌乱的脚步声昭示着他们的仓皇。
不过片刻,屋内只余岑今朝一人气喘如牛。
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过激的情绪,自然也没有听到几声若有似无的抱怨。
“哎,自大少爷走后,二少爷是越发的难伺候了。”
“若不是投了个好胎……”
“真是奇了怪了,二少爷天资不差,小时候也聪敏非常,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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