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门只有到黄昏时才会开启,不用白费力气,”澜鸿夫子头也不抬,整理着手上的书稿,“坐好,上课。”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岑今朝抖着疼痛犹在的腿,抱臂冷哼。
出乎意料的,澜鸿竟将额发一掀,一双浅色的眸显出一丝厌烦:“让你坐你就坐,废什么话。”
岑今朝仍想嘲讽,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制地往空位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压在座位上。
他疼的神色变换,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状,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对他撇去怜悯的一眼,却也不敢多看,很快便埋首于桌上的书。但他们有些不自然的手脚,同样说明了他们的经历。
“碍事的人都安静了,上课。”
“岑今朝,道经有云,‘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是什么意思?”
被人点了名,岑今朝仍在属于顽抗,他梗着脖子道:“老子怎么知道?”
澜鸿点了点头,仿佛毫不生气。
面对这样好脾气的夫子,岑今朝刚想放两句狠话,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便骤然袭来,他惊叫一声,捂住胸口。
澜鸿道:“这句话是说不只看到自己,便能更明了世事;不自以为是,反而能更彰显自己,记住了。”
岑今朝疼得面容扭曲,等痛楚过去,他掀开衣襟一看,竟是一丝伤痕也无。
出也出不去,打也打不过,他绝望的发现,出了听课一条,他似乎别无选择。
夏末的燥热,配合着澜鸿毫无波澜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岑今朝耷拉着双眼,只觉得下一刻就能陷入美梦。
“啊!”一声惨叫吓得他一个机灵,顺着声音往过去,一个人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认真听课,别打瞌睡。”澜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岑今朝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