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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痛对时昼来说,已经太过熟悉了。

“时昼。”

清冷的女声响在耳边。

时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毕竟每一次遇上这样的霸凌,他都仿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但转头一看,却又发现身侧只有冷眼旁观的同门。

但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满怀期待地抬眼。

于是他对上了一双似是含笑,又似是讥诮的凤眸。

凤眸的主人开口:“你在干什么?我的弟子怎能落于人后?”

那些弟子打人打得正欢,被郁妤发现,也丝毫不停手,甚至还开口嘲讽道:“你是谁呀?不会是这妖奴的姘头吧?”

“贱人配狗,天生一对哈哈哈,啊!”

方才还认打认骂的时昼突然暴起,一拳便将拿出口成脏的弟子打翻在地。

见他还敢反抗,为首的那人大怒:“给我打!”

殿内霎时乱作一团。

时昼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拿起来就砸,片刻便将殿内拆的七零八落。

方才还对霸凌视若无睹的弟子们尖叫想跑,却怎么也推不开讲习殿的大门。

门外掐诀的郁妤微微一笑,同样对殿内的大逃杀坐视不理。

这样大的动静,招来讲习的师傅也是迟早的事。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满面怒容地冲到讲习殿,看见堵门的郁妤张嘴就想骂,却在瞥到她腰间的内门弟子牌的瞬间偃旗息鼓。

郁妤将食指竖在唇边,不用说话,元婴期的威压便让他们汗如雨下。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殿内的动静渐渐小了,郁妤这才推开讲习殿的门。

一个带血的人形普通一声摔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抓住郁妤的裙角,却在最后一刻颓然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