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天君的声音不高不低,却硬是将离皞的狂吠压了下去:“妖王莫急。”
离皞的声音硬生生哽住了。
见他终于不再发疯,天君道:“神君,此番下界可有收获。”
澜鸿在细说过程与只说结果之间犹豫了一瞬,选择了更省力的那个:“失败了。”
天君有些惊讶:“连战神都会失手吗?”
回应他的是沉默。
但“失败”这两个字又一次触动了离皞敏感的神经,他甚至直扑天君的御座,恨声道:“你说过你承了我父王的情,你说过要帮我拿回传承,你说过只要我将传……唔!”
金色的光化成绳索,将失去理智的离皞捆得严实,甚至堵住了他的嘴。
天君冷漠道:“吾贵为天君,一言一行皆有天道见证,自然不会爽约。”
只是他心知澜鸿的脾气,这借着昔年恩情逼他下界已是勉强,断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于是他道:“辛苦神君了,吾会再想其他的办法。”
“不必,”澜鸿出人意料地开了口,“本君既为战神,自然无不胜之争,请天君再静待一段时间吧。”
天君有些诧异,却还是应下了:“那便多谢神君了。”
回府的路上,澜鸿自己也有些奇怪。
自己明明最怕麻烦,为何还要揽下这桩事呢?
一抹娇俏的倩影出现在他的识海。
明明那么娇弱,甚至眼角还带着泪花,挥舞的拳头却那么稳。
他的心底微不可查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