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幔,柔和地抚上时昼的脸。
很舒服,很暖和。
是在做梦吗?
他不由得抖了抖头,伸了个懒腰。
但伸到一半,他僵住了。
这好像不是他的柴房啊?
一个猛子爬起来,他被满塌的织物绊了个跟头,“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眼前这个华丽的不敢想象的房间是?
他晕乎乎地回忆起了昨晚——
那个女人,好像说让他去东厢找她?
时昼坐在地上,纠结许久,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咚”的一声巨响,房门洞开,吓了他一跳。
“哼,你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还能入闻仙宗仙师的法眼。”
来人光头、猫耳,一双眉蹙的能夹死蚊子,脸上写满了厌恶与嫉妒。
他端盘子的手微微一斜,几个包子便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别抱着妄想,你这种贱奴,就好好在地下舔包子吧哈哈哈。”
时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侮/辱。
他面无表情,一双黑洞洞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来人,盯得那人有些发毛。
半晌,那人似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举起巴掌:“瞪什么瞪?!”
时昼微微垂眸,熟悉的痛感却没有降临。
那人沉思片刻,才不甘道:“哼,要不是仙师要见你,我今天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