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的是要猝死了哥!”厉家老宅,楚望钦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喊了一声,发现没人理,又颓废的倒在沙发里,“咱能不能睡会儿觉,我都不记得我这半个月到底睡了几次好觉了,我真比不上你,哥,你是我亲哥,你是真铁人!”
楚望钦一顿绝望输出,坐在长桌另一边的男人撩起眼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默不作声。
“好好好。”楚望钦瘫成一片,绝望道,“你就是这么无情,这么冷酷,不是都给赵远那小子打过电话了吗,这几天就有信儿了,咱能别这么拼吗,我觉得我们得休息一下了!”
就在纪眠出逃的前半个月,厉沉舟便像是疯了一样根据有限的消息辗转各地的寻找,但这无疑是大海捞针,纪家那几个还活着的漏网之鱼审也没审出些有用的东西,也让他用些手段摁了进去。
后半个月,就在楚望钦觉得自己这个发小可能疯了的时候,厉沉舟却非常冷静的飞了回来,开始白天照常上班,晚上抓壮丁和他一起盯监控,看资料。
陆何以“医生要对患者负责”为借口美美逃过去,他就成了壮丁被抓来,一个路口的监控录像他看得倒背如流,还要看,这逃跑的又不是他老婆!
“你看看。”楚望钦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的精神品质已经随着睡不好觉而丢失了,忍不住道,“我就说让你赶紧提前处理,提前坦白,你不干,这下好了,老婆跑了吧?”
他说这话可谓是胆大至极,专往人心窝子里戳,但作为一路走上来的发小,他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厉沉舟罕见地没让他滚,而是停顿数秒,下颌处绷紧了一瞬,唇瓣动了动:“是我的错。”
漆黑的眼睫垂下,声音又低又沉。
“……我靠。”楚望钦一下子坐直了,“……还第一次见你承认呢,我相信你对嫂子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