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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时候不会,病了反而会了。

像是一颗酸溜溜的糖,放在嘴里化一圈,发现夹心是甜的。

厉沉舟微微挑眉,眼中带了点探寻,又坐了回去。

刚一坐下,青年便黏糊糊地贴了上来。

并且极其熟练地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着。

厉沉舟俯身去听,听了一会儿,明白了。

就两个字。

“拍拍。”

迟疑地抬手,纪眠把脸埋被子里,看起来颇为舒服,像是有人曾做了许多次。

厉沉舟半垂下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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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晌午,艰难地睁开眼,他往旁边一瞅。

被子是整齐的,昨天厉沉舟没和他一起睡。

纪眠放下心来。

他昨天烧迷糊了,发生的所有事都跟隔了层雾似的,记不太清,他还做了个梦,以为是他婶儿来哄他了,他各种撒娇卖萌,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点惊悚。

嗓子里像是卡了刀片,纪眠咳嗽了两声,差点原地归西。

下楼喝水时,正巧撞见张伯。

张伯正提溜着水壶浇花,见他下来,笑得一脸奇妙的深意:“头还晕吗?”

“……”纪眠眨眼,“不晕了。”

他喝着水,心下迅速地回忆。

他是烧糊涂的时候干什么丢脸事了吗??

已知的丢脸并不可怕,未知的社死更让人心惊。

病来如山倒,纪眠顶着一个脆皮身体,硬生生在家躺了一整天,第二天,才勉强活蹦乱跳地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