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低着头不说话，嘴巴撅得老高，倒是委屈上了。

叶辰笑道：“你们还小，见了宝物忍不住拿一点也正常，况且那池子里的水应该是传闻中的换骨池，听闻经常泡在换骨池中，能够提升资质，将全身的经脉重塑一遍，好处不少。如果不是书书的那一点小贪心，我也不会经历妖兽化形的雷劫，更不会将那池子里的、换骨水都吸收干净，得到这么多好处。书书，你经常看书，自然应该也看过一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本就相依，不必自责。”

并没有责怪书书，而得到了叶辰的宽慰与原谅的书书，总算不像之前那样低沉了。

叶辰抬眼扫视了一圈，发现白瑾就在石屋中，面前放着一个丹炉却没有炼丹，呆呆地坐着。

小鱼悄悄凑过来：“老大，你昏迷的这半年，白老大一直守在你身边，今天看你快要醒来了，才进了石屋。这半年来，白老大一句话不肯说，看起来好难过呢。”

书书也眨眨眼道：“我知道老大在想什么，这半年老大的心里一直在想一句话。”他们之间有契约在，白瑾想什么，书书能够察觉得到。

叶辰问：“他在想什么？”

书书：“老大在想，叶老大你为了大道，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死了他要怎么办，还在想，在你的心里，他是不是并不重要？”

闻言，叶辰看向仍旧背对着他坐在石屋里的白瑾，心下叹气，同时，叶辰的心里也在问自己这两句话，大道跟白瑾，究竟哪个更重要？

没有立刻去找白瑾，因为叶辰也需要时间想清楚。

书书带进来的换骨池水不少，叶辰并没有用多少，嘱咐两小只自己进去泡，叶辰看了眼白瑾，最终还是转身往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