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浮捏着花,依旧走在他前面。只是回家的时候就没有来时那么无忧无虑了,她脑中多了许多繁杂的思绪,在上一个较为陡峭的石坡时,脚下一滑,向后倒去,苏轼连忙张开双臂,在后面托住了她的腰。
王浮跌入苏轼怀中,眼睛瞪大了,仰面望着他的下巴,只见他喉结一动,扶在她腰上的手放松了些许,怎料她头上那朵已经蔫耷耷了的芍药突然松动掉落,苏轼没回过神来,分出一只手去捞,可怜的王浮腰一软,摔了个屁股墩。
她轻呼一声,觉得脚好像扭伤了,钻心地疼。苏轼一脸愧疚,把她拉起来,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我的脚好像扭了,有点疼。”苏轼闻言,就想把她的鞋袜脱了看看情况,反应过来不妥,只好收了手,在她面前蹲下。
“我背你回去。”
“不不,这不妥呀……”王浮还没来得及反驳,苏轼就说“你我是好友,又如同兄妹,哥哥背着妹妹,有什么不妥的,更何况你的脚受伤了,单凭你一个人下不了山,听话。”
这一句“听话”又暖又酥,直接击中了王浮的小心脏,她乖乖地蹲下来,双手圈上苏轼
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苏轼后背一沉,身形晃了晃,很快稳住,把她背了起来,双手分别圈住她的大腿,将她往上颠了颠,十分艰难地往山上走。
没想到苏轼看着挺瘦弱,后背却那么宽厚可靠,王浮趴在他的背上,感到无比安心和舒适,甚至开始哼起了歌谣。
“蛙声催来树荫,池塘午梦初醒,无赖困人天气,日光懒散夏庭,酒曲配当糯米,等到甜香镇一镇冰,浓稠了诗意,神女悄悄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