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苏轼都能厚着脸皮,每年送她自己的绘画作品省钱,在她送去瑶琴暗示自己第二年不想要书画作品之后仍死性不改,她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想到这里,王浮又给苏轼写了一封信,把三娘的故事讲给他听,顺便告诉他,今年年底,她给他准备了一样好吃的东西,待他生辰之日,便会送到眉山。
收到信的时候,苏轼正在听苏洵讲课,李伯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苏轼知道李伯没有直接把东西交给苏洵,就说明这是十娘寄来的,心中有些雀跃,便分了心,没听清苏洵的话。
“和仲,把为父方才教给你的背一遍。”苏洵屈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唤回了苏轼的心神。
苏轼一愣,看向身边的苏辙,向他求救。苏辙则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被苏洵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下课之后,苏轼就拿着包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不准苏辙进去。
看完王浮的信,他眉
头紧锁,想到十娘终有一日,也会有心上人,也会嫁做他人妇,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离别迄今,已有一年半多,虽然常有书信来往,却比不上当时同在一个屋檐下。苏轼常常给王浮讲诗文,两人就并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腿悬空着晃晃悠悠的,一片温馨祥和。春风拂过,吹落满架的藤萝,王浮便突然停下,支起脑袋来,张望着那架藤萝。
她声音轻快又悦耳“哎呀,吹落的花儿白白做了花肥,还不如进了我的肚子,我给它施更多的肥料呢!”
苏轼拿了手里的诗集敲她的脑袋,惹得她回头一睨,龇牙咧嘴的抱怨道“苏哥哥,我也不小了,咱们不兴体罚这一套,好好讲道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