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轨道,挖矿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逐渐增加高度,让矿道有一些坡度,轻轻一推,里面的矿石车就能顺着矿道自己滑出来了。”王瑾话音未落,黑漆漆的矿洞里就跑出来一辆矿车,装满了黑色的原煤。
范仲淹一看,这车后面根本一个人都
没有,完全就是自己跑出来的。他心里百味杂陈,没想到人力虽有穷尽,却有人能把物力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王瑾递了一个藤帽给范仲淹,示意他戴上,这种藤帽所用的材料,是以往有些军队里用来编制藤甲的一种坚固的藤蔓,经过十分复杂的处理,可以承受住很大的重力,就是古代版的“安全帽”,每一个工人都戴着。
两人在矿洞里转了一圈出来,范仲淹开始长吁短叹,他只看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许多外面见不到的工具,观察王家矿场的出产,几乎比他们的矿场多上三倍不止,而且工人们也没有那么疲倦、脏乱,到处秩序井然,一派和谐。
“贤侄啊!”
“范大人您怎么了?您别哭啊……”
“贤侄啊!”
“……”
范仲淹一把拉住王瑾的衣袖,眉心皱成“川”字,热泪盈眶,胡子一抖一抖的,好像在抽泣。王瑾手足无措,任由他拉着自己倾诉其他矿场的不容易。末了,他十分亲切地拍拍王瑾的手,满含希望地问“贤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