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医科的这群十二三岁的孩子,第一次握着手术刀给兔子开刀的时候,大多数都颤颤巍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划伤自己的大有人在。
王浮在旁边看了许久,穿着绿色外套的男学生如庖丁解牛一般,手起刀落,把兔子的各部分分割得清清楚楚,他身边的粉衣女孩面无表情,在纸上快速地记着什么。
“果然还是成长了啊!”王浮十分欣慰地想。
她又转了两圈,看见几个学生操作不当,上去提醒了两句,转身便看见白英兴冲冲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十娘!十娘!成功了!麻沸散研制成功了!”
王浮也很激动,跟着他去了后山的药物研究室,一进去,就看见郑为趴在地上,抱着只一动不动的小白兔痛哭流涕。
“……”
王浮差点没笑出声来,白英把兔子从郑为的怀里抢过来,提着它的耳朵,这只兔子毫无知觉,四肢耷拉着,可怜兮兮的,只有身上的热气能证明它还是只活兔子。
“一年多了啊!终于研制出来了!”郑为和白英几乎要抱头痛哭了,为王琨进行缝合之后,郑为看到他恢复如初,终于彻底同意了王浮的话,决意在外科手术上大展拳脚,但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困难就是王浮提出来的“麻醉剂”。
虽然同样是宋朝,但这里并不像《水浒传》描述的那般到处是蒙汗药,麻沸散失传已久,华佗之后,也无人敢在活人身上动刀子,就是剜除腐肉,他们都得看病人家属的脸色。
“兔子和人还是有区别的,虽然研究出来了,还是得在人身上试验,这兔子也要继续观察,未免麻沸散有后续毒性或者依赖性,如果麻沸散有用,两位也算是自此名垂千古了。”
郑为和白英对视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向王浮行礼道“都是托十娘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