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陶最轻轻捏了捏顾南的手,然后放开他起身道:“我去和吴导说一声,今天就拍到这。你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心理顾问咨询一下,再不行还能修改剧本,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违约辞演,赔偿金凑一凑他还是给得起的。
打定主意后,陶最转身就朝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陶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因为你相信自己……所以才敢孤注一掷地帮我…我们吗?”
“是啊,”陶最扶着门框回过头,冲着顾南挑了挑眉,“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人。”
更衣室的门帘晃动,陶最已经离去,但他最后那个挑眉的表情却留在了顾南的视网膜上,让他原本沉寂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很快,吴筝因为扩音器而有些变形的声音远远传来:“收工收工!明天早上八点开工!”
不一会李升平便抱着他的衣服进入更衣室,穿好衣服后顾南搭乘陶最的车回到酒店,一进门就直接往床上倒。
跟在他身后的李升平想说什么,却被陶最悄声阻止,最后两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离开了顾南的房间,只留下他倒在床上,歪头看着窗外明亮的天光。
前几天下雪了,但今天却是一个大晴天,被雪覆盖的景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刺眼了,就连阳光似乎都因雪的反光更灿烂了几分。
顾南微眯着眼睛,看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冬日暖阳,思索着陶最的话。
他恐惧的源头是什么呢?
如果说是父亲的话,他初二身高就超过了对方,力气也渐长,如果要反抗不见得打不过。
可是哪怕他上高中了,比父亲高了整整一个头,他也从没有反抗过一次。倒是父亲担心他回手,高中后就很少动手了,只是扔东西骂人。
而且他并不是没有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