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晓离松开纪明知，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瞳孔猛地放大，看着喷洒在空中飞溅的血液，嘴里后面的话语全部失了声。

看着闭着眼睛气得恹恹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的纪明知，简晓离又怕又急，升腾起后悔的惧意，眼睛红红的，着急问道。

“明知哥哥，你还好吗？”

纪明知调息了会，摇了摇头，“我无碍。”

简晓离咬咬唇，眼眶里的泪珠渐渐积聚，自责悔恨地道：“明知哥哥，小离不好，小离以后不会再……”

“不，”纪明知打断了他，目光温柔地看向他，“从来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事。”

纪明知苦笑：“我一直逼自己忽视，企图粉饰太平，你只不过是将这个真相撕开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

简晓离看着纪明知满目苦楚，却仍旧温柔的抚摸他的头顶安抚他的模样，心中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纪明知摇摇头，往常平静无波的眸子此时哀戚得如心死：“到底是我做错了事，背叛了他，他不要我也是应……”

“不！他不会不要你！”简晓离急切地打断，“他……”

他就是我啊！

但任凭简晓离怎样着急，也蹦不出来一个字。

纪明知只是疲惫着温柔的看着他，“小离不必忧心，都是我罪有应得。”

简晓离咬咬牙，突然捧起纪明知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明知哥哥，你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小离？”

望着那双忐忑不安啊又充满爱意，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狼狈身影的眼眸，纪明知无法再像那天宗主问起来的时候，回一句“不知道”。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因为与简晓离的对视跳动远比平常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