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

“我把我的身体给你用。”谢时宴咬咬牙，“你刚刚不是说了，我的命是你的妖力救回来的，修为也是你的，所以我把我的身体给你，说不定更好用。”

谢时宴说完，看了那妖怪一眼，对方真的停了下来，似乎实在权衡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可行。

谢时宴继续添油加火：“你不就是想要一句身体，是谁的身体都无所谓。黎惊的意志力很强，你是知道的，他的身体不是这么好用的。我是自愿的，我的身体你可以随时拿去用。”

那妖怪嗤了一声：“你的身体和他的比起来，笨了不止一星半点，我要求很高。”

谢时宴：“这倒是，不过有可能只是我笨，我的身体还是很好用的。”

“确实有可能。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为什么你们都愿意为了对方去死。人类都是这样吗？”

虽然知道黎惊为什么会全力救他，但听到愿意为了他去死这句话的时候，谢时宴还是心尖颤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我是他养大的。”谢时宴滴水不漏，“他救我，是因为我是他的家人。”

“不不不，这原因应该不仅仅这么简单，我猜，你们一定是互相喜欢对吧。我在他的身体里，看到了不少事，虽然还不太了解‘喜欢’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这一定是一种人类的契约，如果不遵守，就会万劫不复。”

“真不好意思，你猜错了。”谢时宴笑着，“不过你的角度非常新颖，倒是给了这个词一个别样的解释。”

“猜错了？”那妖怪也不恼怒，“既然猜错了，那就不猜了，等我真正有了一具身体，我就去好好学学。”

谢时宴敞开怀抱，闭上眼：“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