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合慢慢的坐了起来,并不着急立刻下床去做什么,用着刚睡醒而带了些沙哑的嗓子,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站在不累吗?净月过来,别让客人觉得我们没有礼节,那多有损我们的形象”
屋子里的熏香用的还是那款安神的,虽说心神不宁这个毛病已经许久未曾复发了,但防范措施还是要做的,总比那个时候手忙脚乱来的好。
睡前取下发冠的长发散落于胸前背后,陆淮合挑起一缕显的多余的拨到了后面,看着不情不愿的方玮收起了细刀,站到了他的面前。
对面的阮初訾却依旧还在犹犹豫豫的,眉眼之间是非常明显的纠结,不加掩饰的神情让陆淮合明白,这人实际上还是想脱离袁豪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姬清颜的性命还在袁豪手里,阮初訾作为一个儿子,当然不可能不顾及母亲的性命,只可惜做的都是些肮脏至极的事情。
终于,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阮初訾开口了:“你真的可以救出我母亲?”
直截了当的话语让陆淮合哭笑不得,这人如此的直接,是因为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兴奋,还是真的缺心眼?
似乎阮家也在关北一带,关北的豪爽汉子总是会有些犯傻的,那是来源于血脉之中的传承,轻易是改不了的。
“自然,姬清颜身上隐藏了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是个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在权衡了利弊之后,我觉得姬清颜身上的利益大过了袁豪能够给予我的,所以这件事情你可以想想看,我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