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时遇虽然很小就认识熟悉,从前一道外出办事时风餐露宿,偶尔也会这样靠在一起休息,但都是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之下,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不过……也没什么罢,时遇也不出声,两个人睡在一起也暖和。
桑惊秋又累又困,精神慢慢松弛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桑惊秋。”
桑惊秋:“嗯……”
时遇:“以后,就这么……”
桑惊秋:“什……么?”
时遇又说了几句话。
桑惊秋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时遇说了什么,但脑子跟浆糊似的迟迟转不开来,只能胡乱听了听,随即失去了知觉。
此人醒来时,时遇已经不见了,在桌上留了个字条,说下山办事,晚上归。
桑惊秋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也没想太多,起床洗漱后,去找沈夙。
又是一整日忙碌,直到晚上,和沈夙用过晚饭送人回客房,桑惊秋才回到后山。
进屋时,却见时遇已经回来了,坐在桌边擦一柄剑,他凑过去细看那把剑,赞道:“好剑。”
时遇擦完剑,将白色绸子一扔:“给你的。”
桑惊秋:“给我?”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时遇将剑入鞘,“我没用过。”
桑惊秋听时遇说过,他娘亲是习武之人,他自小习武正是受他娘影响:“这是你娘留给你的纪念之物。”
时遇:“现在是你的了。”
他顿了一下,“早在十年前,就该给你。”
桑惊秋微怔。
“我娘说,若有朝一日遇见对我非常重要的人,就把剑送给他。”时遇平静地说着,“你喜欢就拿着,不必在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