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惊秋:“我把人送回家,问清那些人的特征,就过去找了一趟。”
沈夙问:“是什么人?”
桑惊秋:“一伙人,大概七八个,藏在附近山里,可能是从外地逃过去的,大部分还会一些功夫,我找过去的时候他们相当强悍,拿了武器跟我动手。”
报信的弟子闻言直擦汗,方才桑惊秋上山,他觉得剑好看,桑惊秋就把剑给了他,又请他去通报一声,他性子鲁莽,直接拎着剑就跑了。
时遇看了看桑惊秋手里的剑。
桑惊秋一晃那把剑:“上面的血不是我的。”
时遇看他,见桑惊秋冲他微笑,轻轻一挑眉。
沈夙:“后来如何?”
桑惊秋:“我将他们砍伤扔在山里,然后报了官,回来前又去大爷家,家人请过大夫,说腿脚是皮肉伤,人受过冻有些发烧,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即可。”
沈夙:“这些东西,是他们家人送你的?”
桑惊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板车上的两只大羊,哭笑不得:“是,说让我过年时宰来吃,我若是不收,便给我送家里。”
弄清楚真相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恰好有长老来找时遇汇报教中之事,桑惊秋独自招待沈夙。
天气寒冷,但雪中的鱼莲山别有一番韵味,桑惊秋带着人逛了一圈,陪同一道用过晚饭,眼看时辰不早,沈夙也接连赶了两天路,让他早些歇息,便离开客房,回后山。
天色早已黑下来,灯笼亮了一路,雪花斜斜穿过火光,在木屋上积成厚厚一层雪白。
门忽然开了,时遇走到门口。
桑惊秋走过去,问:“你知道我来了?”
时遇:“听到声音了。”
桑惊秋原地踩了两下,听见脚下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