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说起来,十年前若非齐见深,他没那么容易发现莫如玉的问题,真让莫如玉得逞的话,他和时遇的仇就结定了。
不知那人现下何处,惊秋说时遇已传信命人放了他,他会回到这,还是去哪里……
“沈掌门?”
沈夙一惊,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想齐见深,立时深吸了一口气,道:“惊秋早上来过,说会去看看朋友,让我有时间找他喝酒。”
时遇认真听着。
但沈夙紧跟着说:“就这些。”
时遇:“……”
沈夙微微叹气:“惊秋居无定所,只说以后还会再见,其他的,并未与我多说。”
时遇微微低头,他站在门后灯笼光照不到的位置,面上神情晦暗不定。
沈夙正要开口,时遇抬头,对他说:“叨扰。”转身就走。
“……”沈夙心道,难怪惊秋不告诉你他的计划,真是自找,“时掌门慢走。”
武林大会如火如荼地开了起来。
桑惊秋在临安顾家,每日和顾听云喝酒看戏,时不时切磋一二,日子十分闲适。
但也没落下武林大会上的种种八卦。
先是有一江湖人士出来说枧水帮为非作歹,依靠手中权势打压其他水上帮派的生存境地。
其说完后很快受到两个水上帮派的附和,还拿了些证据,表示因为枧水帮,他们每年要损失多少多少银子,手下有多少兄弟等着吃饭养家,云云,还拿出不少证据,请在场武林人士帮他们讨个公道。
沈夙一下成了众矢之的,但他毫不慌乱,并未着急打断那些的指控,而是等所有人将话全部说完,才站起来,针对性的一一反驳。
“听风的信上说,沈掌门拿出来那些门派欺压百姓,与渔民争利的证据。”顾听云给桑惊秋看弟弟飞鸽传书来的信,“还有不少其他问题,人证物证皆有,看来沈掌门做了不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