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和时近舟先行离开,一个去准备给惊秋治病,另一个去处理别的事,左右到了这里,不会再出事。
他站在大门前,就这样看着,守卫的弟子也不去管他。
这是桑惊秋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如今站在此处,竟有些不敢相信。
他眨了眨眼,缓缓扭头,逡巡四下,回忆着每个位置从前的样子。
大部分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可十年了,多少也有些变化。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桑惊秋一时有些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桑惊秋听见有人低声叫“掌门”,他偏过头,看到时遇朝他走来。
心下残留着迷茫之感,似乎有些分不清眼下究竟在何处。
直到人靠近,遮住一点阳光,他才回过神来,看了时遇一眼,重新转回去。
时遇直接开口:“进去罢。”
桑惊秋安静了一下,道:“我想见见其他人。”
时遇:“他们知道你会来,不过眼下,不方便见。”
桑惊秋又转过头:“为何?”
时遇:“我昨夜开始毒发,不能再耽误时间。”
桑惊秋:“……西岳已经回来了。”
时遇:“我说过,你治,我才治,否则,就随它去。”
桑惊秋简直无话可说,觉得这人绝对有病。
而且他非常清楚,时遇说得出,就做得到。
一个对自己比对敌人还要狠的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