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惊秋:“那是什么?”
时遇指了指他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同一个位置:“你中毒,我也是。”
桑惊秋一个恍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中毒?时遇中了毒?
时遇:“西岳这次过来已经知道,是我不让他说,除了你们二人,无人知晓。”
桑惊秋:“……”
时遇:“我的毒难解,我也无谓能不能解,不过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桑惊秋觉得这话有些古怪:“你……这是何意?”
“我想要活就活,不想活便不活,无人能够左右。”时遇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盯着桑惊秋说,“可若有一日,我发现,有人尚且亏欠于我,多年未能还清,若此时死了,岂非太过便宜那人?”
桑惊秋再傻,也听出时遇此话之中的含义了。
以时遇的脾性,即便救人,是因为他想救,而非“那人值得救”,根本也不会怀着让人报恩或偿还的心理去做什么。
但除了对自己。
十年前,就是这句话。
十年后,又是同样一句。
但桑惊秋没有愚蠢到以为时遇真的用这个理由要挟他什么,时遇的目的,不过是让他接受西岳安排,解毒治疗。
可是,为何呢?
时遇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究竟为何,如此在意他能不能痊愈?
时遇凝目注视着他的双眼,不疾不徐:“从现在起,我与你一同解毒,你吃药,我也吃药,你不吃,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