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西岳想着,再次震惊不已地看向他。
时遇并没有再这样的审视下变得紧张,他神色岿然不动,还给西岳倒了进门后的第一杯茶:“我的伤根本无伤大雅,是我让大夫夸大其词,想骗他留下来。”
他没想到施天桐那么快就传信给西岳,西岳来了,一切就都露馅了,更重要的是,他吃迷魂药的事,也瞒不住了。
西岳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时遇不是正常人,但没想到他会不正常到这个地步。
十年前惊秋刚刚不见那会,时遇也有过那样的想法,后来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最开始、最为艰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在八年之后,一切都该归于平静的时候,又找出了那个药?
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个药对身体无害,就真的一辈子靠此过活吗?
时遇这种连半点制约都受不了的人,能接受吗?
西岳实在想不通,道:“你……疯了啊?”
时遇正望着窗外摇晃的银杏叶,闻言淡淡一笑:“现实若可靠,谁想活在回忆里?”
西岳:“……”
时遇也没指望西岳听懂,说完这句就停了下来,改而说:“此事,不要告诉他。”
西岳:“??什么?”
时遇:“他对我的样子,你已看到,告诉他也无济于事。”
西岳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他若是询问,我不能骗他!”
时遇“呵”一声:“他不会问的。”
西岳:“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