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等桑惊秋回答就抬起头,凝目注视过来。
桑惊秋走过去:“喝药。”
时遇看也不看药,只一味盯着他:“你还在。”
桑惊秋把药递到时遇鼻子下。
时遇抿住嘴唇,看了看药,又看人。
桑惊秋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片刻后时遇垂下眼,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时遇厌恶喝药,但真的喝下去后,也并未露出痛苦神色,只是端起床头小柜上的茶杯,喝了几大口。
桑惊秋收拾药碗。
时遇看了他一会,开口道:“我伤得很重。”
桑惊秋:“我知道。”
时遇露出一个略显嘲笑的神情:“我以为以我的功夫,永远不会受伤。”
桑惊秋顿了一下。
“西岳不知何时能收到信。”时遇说,“这些年除了每年上山一次给大家看病,与我们少有往来。”
桑惊秋倒是没料到这个,问:“为何会如此?”
时遇:“他觉得是我害了你,只是碍于其他人的交情,不好报复罢了,若不让他知晓你在此处,他不会来的。”
桑惊秋想到西岳的性子,微微笑了笑。
这时有门派内弟子前来,要向时遇禀报一些事,桑惊秋觉得自己留下不合适,就要离开。
但时遇表示有重要事情与他说,让他留下,或者到后院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