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酷热,山洞里却是阴寒湿冷,时遇不住地发着抖。
桑惊秋将火苗拨烈一些,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
自从十年前中毒,他的身体就时好时坏,发作起来没有规律,为了活得长久一些,他日常随身携带药物,救下秦从云后,后者爹娘为了表示感谢,更是送了不少珍贵药给他,别看他平日里“人模狗样”,实则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也亏得这些药,此时不至于手足无措。
桑惊秋挑了两颗止血的,往时遇嘴里塞。
可时遇嘴巴闭得很紧,死活塞不进去东西,且不知是否药丸气味太重,他还偏过脑袋,做出抗拒姿态。
桑惊秋想起这人从小到大最讨厌吃药,当即也不客气,捏住他下颚,迫使他不得不张嘴,将药丸塞进去后,抬高其下巴,捂住他的嘴,确保药丸入腹。
喂完药没多久,时遇的呼吸平稳了些,也不怎么咳嗽了。
桑惊秋俯身过去,发现其面色没有方才红了,这至少证明药是有用的。
视线移到胸前,被血润透的棉布在火光下呈现暗红色,斑驳不均地自脖颈蔓延至腹部,看上去很有些刺目。
他别开眼,顿了顿,重新转头,抬手将衣服拉出一个口子,而后朝两侧撕开。
这个动作拉扯到时遇的伤口,他狠狠蹙眉,口中溢出呻|吟。
桑惊秋放轻动作,极为小心地、慢慢将衣服撕成两半。
伤口映入眼帘,他偏头,微微收缩的瞳孔被火光染出一片红。
时遇忽然弹了一下,伤口涌出一堆鲜红血液。
桑惊秋立即按住他,伸手点住几个穴道,出血少了些,但没有完全止住。
他打开一包药粉,朝伤口上倒,边倒边观察时遇的反应,后者似乎有点疼,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倒是没怎么挣扎。
血慢慢止住,时遇的脸色又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