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也不例外。
哪怕时近舟说,那个人跟他屋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连笑起来时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早已习惯失望的他,也觉得那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若是心生希望,很快就又会被现实打碎,等待他的,不过是又一次希望破灭。
可时近舟紧跟着告诉他,那个人,叫姚钦。
这个名字,正是半个多月之前被于子忧认出的,另一位和桑惊秋一模一样的人。
连袁暮亭也说,那个人,就是惊秋。
就在他暗中寻找之时,这个叫作姚钦的,竟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于是他又来了。
即便错,也不过是再一次失望。
左右早已习惯,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然而这一次,他赌对了。
他们真的再次相见。
本以为有许多话要说,可亲眼看见桑惊秋的那一刻,他脑海中竟一片空白,只知道定定地看着树下那个无比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人。
他也设想了许多桑惊秋可能会有的表现,或许是对他笑一笑,问他缘何在此;或许会觉得震惊,问他如何找到他;或许更加直白,干脆不理他。
可他从未料到,桑惊秋见到他,没有惊讶,也无开心或难过,而只是很平淡地问他,是否找他有事。
午后太阳很烈,透过大叶榕洒下的零碎阳光也十分炙热,站在外面说话并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可不知为何,两人都没动。
也没人开口,就只是相隔几步,面对面对地站着。
时遇看着近在咫尺的桑惊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惊秋以为他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我早已不是鱼莲山中人,不过,你若有事需要我做,可以直说。”